WARNING: 完全的个人妄想;如果伏黑甚尔当年接了少年五条悟的悬赏的IF;有病;极度OOC!!!;禅院甚尔挖了五条悟的眼睛;前期禅院甚尔没把五条悟当人看;题目瞎起的看看就好;矫情;是坑。
离家出走不久而急缺生活资金的禅院甚尔接下了一个悬赏,悬赏对象是五条家同时身负无下限术式和六眼的天才——五条悟,赏金高达一亿。
他的第一次试探非常失败,站在他人身后从未被发现过的禅院甚尔遭遇了第一次失败。那个孩子安静地回头,苍蓝色的杏仁眼直直地对上了他的。
我讨厌这个眼神。禅院甚尔这样想着,因为那里面没有他,或者说,什么都没有。于是懒得多想的他认定这是和禅院家同样货色的家伙,目空一切,尤其是没有咒力的自己。
他的第二次尝试不算成功,但也不算失败。那两个诅咒师在那个孩子看过来的眼神下瑟瑟发抖,转头就手脚发软地逃走。禅院甚尔坐在他们两个人身后不远处,对上了那双眼睛。
我发现你了。那双眼睛如是说。
禅院甚尔喝完最后一口茶水,空着手走到那个小鬼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五条悟依旧抄着兜,抬头看他,神情淡淡的,双脚一动不动,既不怕,却也不打算走。
“不跑吗?”禅院甚尔扯开一个冷笑,“还是说你觉得你能打过我?”他啐了一口吐沫,揪住五条悟的领子把人拎到半空:“就凭你?”
五条悟歪歪头,抬眼,眼里依旧什么都没有,仿佛听到指令的机器人,茫然而僵硬地朝着有声响的地方做出出厂时设置好的动作。
街上的行人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那两个人都不在原地了。
最近咒术界爆出了一条惊天消息,那就是关于五条悟的悬赏被完成了,作为完成标志的那双六眼已经被剥离出原主人的眼眶,如今沉浮在一罐子福尔马林中,彻底成为了装饰品,在地下拍卖会里卖出数十亿的高价。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聚宝盆的用。”禅院甚尔瞅了瞅银行卡账户里的一亿悬赏金和五亿拍卖分成,踢了毫无生气地缩在墙角的五条悟一脚。少年被他踢得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系在脖子和手脚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声。禅院甚尔用脚尖抬起少年的下巴,满意地看着眼眶处的空洞,抹了一把眼眶周遭凝固的血迹,收回脚,听着少年的头砸在地上的声音,说:“这样好看多了。”
五条悟费力地抬手揉了揉下巴,没说话。
本打算出去吃饭的禅院甚尔见状蹲了下来,钳住五条悟的腮帮子,手指微微一错,便把他的下巴卸了下来。他将手指伸进无力张开的嘴中搅了搅,终于如愿地听到了少年的闷哼声。这次他大发慈悲地给脱臼的下巴复了位,又踢了踢他:“既然不是哑巴就吱个声。”
五条悟咳嗽了一会儿才沙哑且吃力地说:“你要我说什么?”
他的声音太小了,以禅院甚尔的听力都听得有些吃力。禅院甚尔突然想起来,从那天抓走这个小鬼到现在,他似乎完全忘记提供水和食物了。失血、饥饿、缺水外加被限制行动,这样居然都活了四天半。禅院甚尔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气息微弱到快要没有的小家伙,发现他和过去认识的那些家族里的少爷不太一样,和很多他打过交道的其他人也不一样。
他戳向五条悟的脸:“你会反转术式吗?”
“……会……”五条悟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半无意识地回答。他浑身一阵阵地发冷,偏偏鼻息是灼热的。嘴里又苦又涩又干,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尖叫着渴求着一口水。眼眶处的疼痛已经不能再让麻木的他感到困扰了,但是周围的干涸的血迹弄得他脸上发痒,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抬手了。模糊的感知里他“看”到禅院甚尔伸过来的手指,便费力地挪动了一下头颅,在那根有着粗粝茧子的指尖蹭了蹭,勉强算是解痒。
禅院甚尔愣了一下,他收回手指,看看指尖又看看五条悟,心底生出一丝新奇。他想起公园里乞食的瘦骨嶙峋的野猫,见到路人便颠颠地围上去,毛绒绒的小脑袋一下接一下地蹭着裤脚,还附着甜得发腻的叫声。有天他刚刚完成一笔小委托拿到了钱,手里拎着份路边摊卖的关东煮,见到只野猫,突发奇想地走过去,想看看猫吃不吃关东煮。然而离着野猫尚有八丈远,那猫就弓起身子炸开毛,惨叫着跑远了。他也只能悻悻地走开,不去和一只猫计较。
他抓了两把五条悟的头发,自觉手感比某天摸到的死猫身上的毛要好得多。原来那双杏仁眼看上去和猫眼也有那么两分相似。虽然没有尾巴,但至少能出声,学个猫叫应该不成问题。最重要的是,好养,不吃不喝还能带着伤活好几天,显然比那些电视里个比个儿娇贵的猫好养活。
将五条悟和猫对比一番,禅院甚尔自顾自地给五条悟改了物种:“以后你就是猫了。”
在昏厥边缘的五条悟难得生出点讶异和无语的心情。在“这都什么跟什么”的想法中,他感到一阵昏天黑地的眩晕,随即没了意识。
禅院甚尔拎着一袋子快餐回到暂时落脚的地方,一进门就看见和临走前姿势一模一样、跟死了似的五条悟。他“啧”了一声,走过去,把袋子往五条悟面前一扔,说:“起来。”
五条悟一动不动。
他揪着五条悟的一缕头发摇晃他,小少年依旧毫无反应。禅院甚尔失了耐心,一把掏出汉堡撕开包装,粗暴地把整片面包塞进五条悟嘴里。在窒息而死的威胁面前,五条悟那早已近乎溃散的求生欲终于有了点反应,有气无力地催促大脑拉响警报,把他从意识深渊的混沌中拖拽出来。牙齿终于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迟缓地将残余一丝温热的面包片切割,舌头一点点将其推入喉咙。冰凉的可乐在下一秒被不容拒绝地灌进嘴里,先是刺激得牙齿发酸,整具身躯都随之一颤。五条悟条件反射地疯狂咳嗽,努力想要躲开固定住他的头的那只手,结果只是徒劳。
好在禅院甚尔对着“猫”还算是有点良心,大发慈悲地拿走了冰可乐,漠然地注视着快要把肺咳出来的他,然后在他好不容易咽下面包、一口气还没喘匀时再度将肉饼塞了过去。
一整个汉堡外加一杯冰可乐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塞进五条悟胃里。虽然整个过程中,五条悟脑中的常识都在警示他在断食一段时间后突然胡吃海塞会出事,奈何决定权显然不在五条悟这里,他本人也仍旧以超脱出肉体的冷眼旁观的姿态审视着这一切,全然不在意自己正在被粗暴的对待。毫不意外的,没等自觉完成投喂“猫粮”的禅院甚尔把沙发坐热乎,墙角就传来了呕吐声。要不是禅院甚尔体术超群、反应迅速,在第一时间抄起桌上的刀劈断锁链把五条悟接着窗户扔了出去,这屋子大概今晚就会变得不太适宜居住了。
且不说禅院甚尔是如何黑着脸用拖把胡乱擦干净墙角那块地方的,单说从五层楼高的地方坠落的五条悟。胃里翻江倒海的他压根顾不上自保,全神贯注于不让自己在空中吐个天女散花。他下意识地运转起全身的咒力,无下限术式发动。然而没了六眼辅助,身体周围的不完整“无限”在一片玻璃渣子中只护住了他的脸,他身上终究还是添了些伤痕。他的身体自发地调整成了受身的姿态,咒力在落地的那一刹那涌动着包裹住他。
只听窗外“砰”的一声,已经把拖把毁尸灭迹的禅院甚尔探头一瞧,房东精心护理、爱不释手的一大片花卉被彻底砸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半径近一米的大坑,五条悟正跪在坑里疯狂呕吐。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楼下的房主。许多脑袋都从窗户里冒出来,傻乎乎地张着大嘴盯着楼下的坑。
房东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嚎叫:“我的花——”
仰仗着优秀的听力,禅院甚尔清晰地听到房东先是放声大哭,接着就冲出屋门开始挨家挨户寻找凶手。禅院甚尔显然并不想因此被纠缠上。五条悟悬赏一事闹得太大,整个五条家如今倾巢出动,疯魔了似的追踪着接下悬赏的人的踪迹。中介人的嘴严程度显然在五条家的金钱攻势和物理说服下并不值得信任,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在五条家找到给禅院甚尔发布任务的中介人之前先行灭口,还要注意着不暴露行踪。本来事情不算复杂,禅院甚尔出门吃饭的时候顺便就确定了中介人的所在位置,但现在多了一个瞎了眼的五条悟,隐藏和跑路的难度直线上升。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禅院甚尔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从窗口一跃而下落在五条悟身后,拖着他直接开溜,潇洒地将房东先生的怒骂甩在身后。
夜幕已经降临。这一晚月亮隐匿在层层云朵之后,没透出多少光亮。这片地方又比较偏僻,只在主路上零星地戳着几盏忽明忽暗的路灯,小巷子里则是一片漆黑,非常方便禅院甚尔隐藏身形。他一只手拎着五条悟,灵活地穿梭在暗巷里,脚程极快。没多久,他就无声无息地站在了一栋不起眼住宅楼下。禅院甚尔从背包里掏出绳子把半死不活的五条悟捆在水管上,嘴里叼着一把匕首,身形如鬼魅般地从楼侧面爬了上去,停在了比4楼厕所的窗户略高一些的位置。这里依稀能听到隔音很差的房间里有踱步的声音。
禅院甚尔保持着单臂悬挂在水管上的姿势,屏息凝神,将匕首拿在手里,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他听见厕所的门被打开,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水声响起——
——他的手臂发力一甩,身体直接腾空而起,整扇窗户被他用双脚踹碎,另一手则在玻璃碎裂的前一秒掷出匕首。在他的身体荡回去,顺着水管开始滑落时,他在余光中看到那位中介人瞪大着双眼倒了下去,尸首分离。
——那一掷的力度大到整个撕裂了那人的脖颈。
大摇大摆地占据了倒霉的中介人的安全屋后,禅院甚尔开始四处搜刮房主的珍藏。五条悟被他扔在了沙发上,大概是少年身体软踏踏毫无力气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提不起防备,禅院甚尔没再绑着他。难得自由的五条悟也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瘫在沙发上,裹在一小团毯子里,无精打采地看着禅院甚尔把各种各样的物件堆在茶几上:一条万宝路凉烟、没拆封的三桶速食拉面、不同风格搭配的几套衣服、几听啤酒、几瓶矿泉水……中介人鼓鼓囊囊的钱夹被禅院甚尔掏空了,手机里没多少有用信息最后惨死于下水道,电脑则被禅院甚尔丢进背包。
打点好战利品,禅院甚尔心情颇好,打开一听啤酒,顺手也给五条悟倒了一小杯递到他嘴边。五条悟就着他的手就要喝,结果这个人恶趣味发作,就是不肯倾斜杯子,杯子里的酒本来也不多,堪堪比一杯底高一点。五条悟不得不用发抖的手臂撑起身子,勉强伸着舌头舔到一口,然后被难喝到整个脸都皱起来。禅院甚尔大笑着拿走酒杯自己喝完了。
五条悟栽倒回沙发,有气无力地说:“猫不是这么养的……”
“你之前不是活着呢。”禅院甚尔撕开一桶拉面准备加餐,漫不经心地回答。
“之前我是人,现在我是猫……猫很娇贵的。”
大概是看着别人的钱进入自己的钱包是一件特别爽的事,而且后患暂时没了,放松下来的禅院甚尔居然听进去了五条悟的歪理。这具体表现为,他真的开始喂“猫”了:禅院甚尔用塑料小叉子挑起几根泡软的拉面戳进五条悟嘴里,等他慢吞吞地嚼完再来一叉子。喂完了小半桶后,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昏昏欲睡的五条悟,说:“挺有趣的。”
“是吗?”五条悟从难耐的饥饿中解脱,心满意足地往毯子里缩了缩,含糊地说:“那你可得好好养着我……”
他睡着了。
TBC